“拒绝无效。”慕惜辞面无表情,一面从袖笼中摸出那柄青铜刃,“反抗的话,你可以试试看。”

“刚好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你外家功夫快,还是这刀上的阴煞快。”

墨君漓颇识时务,在她翻出青铜刀的瞬间便果断滑了跪,脸上笑意堆了个万般狗腿:“没问题,跟晁陵沟通的重任,您就放心地交给小的吧!”

——果然,比起见到鬼,他更不想被小国师拿一沓符或者一道阴煞打死。

他惜命!

“这还差不多。”得了满意答复的小姑娘笑吟吟收了刀,当即提气轻身,率先蹦上了就近的房檐。

少年见此,抬手擦了擦额上隐隐渗出的细密汗珠,总觉得今夜会过得十分精彩。

两人的速度不慢,不出两刻就已然赶至了今日晁陵行刑之处。

眼下离着三更尚有些时间,慕惜辞找到了那只被他二人埋在树下的柳木小棺,便跟着墨君漓一同爬上了树。

站定后,小姑娘细细检查了一番手中木棺,确保那东西白日里的确半点阳煞都不曾沾染、棺中拘着的魂魄亦安然无恙,这才悄然松了口气。

老实讲,那小坑是墨君漓用脚刨出来的,没多深,是以这棺今儿埋得极浅,只入了土下两寸有余。

这是个旁人一脚踢重了,便能将之连棺带鬼踹出来的深浅,为此她还着实忐忑了大半个下午,生怕有哪个倒霉蛋儿一个不慎,掀翻了小棺。

届时受点阳煞都算不得什么事了,万一被人捡走了带回家中,那才是天大的麻烦。

这东西终究只是她随手做出来的玩意儿,上头没刻法阵,也没受过经、开过光,普普通通,虽说能临时拘一拘魂魄,却也撑死了不过是半个假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