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文敬听闻此事,几乎是瞬间便想到了自家多年病弱的大女儿慕惜音,武人的直觉告诉他,这道人许会有法子治他闺女的病。
但他了解慕惜音的性子,小姑娘早在多年前就绝了这寻医问药的心思,这些年又一直拿许太医那方子不瘟不火、不好不坏的吊着,是决计不会答应他去看病的。
慕惜音的身子弱,可骨子里仍是铮铮的将门女,她的脾气比慕文敬自己还要倔强上两分。
他不敢逼着她去看病,也不知道要如何开这个口,此事一来二去,便耽搁了。
是以,当慕惜辞蹬蹬跑去他的书房,告诉他,她已劝动了慕惜音跟着她去看病的时候,这位年逾不惑的老将,险些像个孩子似的原地翻两个跟斗。
好在理智与身为父亲的“威严”及时制止了他,他给慕惜辞批过银两,吩咐慕修宁提前备下马车,便不再多问了。
慕惜辞用罢早膳,不到巳时三刻便早早蹲到了流霞苑边,直直守到辰初,慕惜音整理好衣装,跟她踏出家门才算完。
她虽知道自家阿姐言出必行,却也怕那累年的病痛激得她临时当了逃兵。
她仅有把握能劝动阿姐一次,只这一次,若是错过了,她不确定还能不能把她再带出来。
“小姐,您别担心,大小姐很坚强的。”跟在慕惜辞身侧的灵琴微微压低了嗓音,“再者,您自己开出来的方子,您还担心什么?”
与鹤泠定下计划的当日,慕惜辞便寻了个机会,将自己在梦生楼所做的生意、她当前的本事,一一向灵琴交代了个清楚。
小姑娘初闻此事还甚为惊讶,现下两日过去,她早已欣然接受了“自家小姐颇通玄门易术”的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