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惜辞面无表情:“呵,没有,冻着吧。”
“别呀。”墨君漓蹙了蹙眉,一本正经地掰扯起将他困在房顶上的种种弊处。
“你看,我每次都要鬼打墙,就得每次上房顶;上房顶找不到你屋子的窗户,想要喊你就得敲房瓦;房瓦敲多了会碎,还容易被你听漏了——”
“房瓦碎了还要换,新瓦和旧瓦还不是一个颜色的,要换就要整个房顶一起换,算下来你一年要花好多银子——这不就不如放小的进浮岚轩了吗?”
少年说着脚步微顿,慕惜辞跟着他停了下来:“反正我也不进屋,就在外面敲敲窗。”
“七殿下,若我那房瓦真碎了,那也是你敲碎的。”小姑娘没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瓦都是被你敲碎的了,换瓦时的费用,难道还不该是由你报销吗?”
“至于喊我……要不这样,”慕惜辞仰头,“赶明儿我在屋里拴一只铃铛,把铃铛线拉到房顶上去,拿个小木棍之类的东西别好了,挂在床边。”
“回头你一找我,就拉绳?”
“……倒也不必这么复杂。”墨君漓扯扯唇角,“你就告诉我怎么下那个房顶就行——”
“哦,”慕大国师冷漠异常,“那你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她是绝对不可能告诉这个老货,怎么下她浮岚轩的房顶的。
她还想让他多吹个十年八年的冷风呢!
慕惜辞暗暗腹诽,也不顾钉在原地思考人生的墨君漓,转头作势抬了步,行至此处她已认出了这条路——若她猜得没错,这厮将夜宵设在了听澜水榭。
那地方,有没有他带路就都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