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怕,这有什么可怕的?”墨君漓低笑,“国公府没有那个心思,晋王府同样没有。”

“你不会,韵堂兄也不会。”

若是有,前生的国公府便不会落得那个下场,墨倾韵亦早就想方设法的上门求娶慕惜音了。

上辈子的墨倾韵终究没敢跨过那道坎去,慕惜音也是。

他们怕他们两个人的儿女私情,遮掩掉了两府的赤胆忠心。

那比儿女情长重要。

人言可畏。

“……可别人未必会这样认为。”慕修宁低下眼眸,少年的鼻头无由来的泛了涩,眼底涌动着层层深流。

这好像是他头一次在墨君漓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一个为君者,用如此轻松的语气,坚决又肯定地说他不会。

绝不会有半点逆反的心思。

他虽与墨君漓交好,可国公府的教导却让他一直知道,墨君漓是“君”,他是“臣”。

君臣有别,他生来便是要辅佐他的臣子,所以不管墨君漓对他展现出怎样友好亲近的态度,他始终在心底里注意着那点分寸、那道线。

自古君王多猜忌,他清楚,他阿姐清楚,他的小妹也清楚。

每一个承袭了慕家荣耀的人都清楚,并小心翼翼地维持着那种平衡。

或许云璟帝乃至先前的几位皇帝,也都是这样相信着国公府的,但从未有哪一任皇帝或皇子如此清清楚楚地告知于他,除了墨君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