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人啊,要学会放下。”
他看了眼席久,继续说道:“你今年已经三十二了,事情也已经过去了二十五年,辛冉的父母已经六十岁了,他们也有了新的孩子,人人都在向前走,你打算什么时候向前走呢。”
席久:“那是因为辛冉的父母不知道真相,你给出的辛冉的尸体都是假的。真的尸体已经化成血水。”
老金一看他那样,就知道他说不通。
他摆摆手,“这么多年了,我也没能把你的想法扭过来,那我也不劝你了,马上辛冉的忌日要到了,你是不是要去看望他父母。”
席久点点头。
老金:“别对辛宇管东管西,好不容易有个能聊天的人,你别吧啦吧啦管一堆,他爹妈都没那么管过他。”
席久:“知道了。您打算怎么处罚齐絮齐东?”
老金:“先进行思想道德教育。然后重返校园好好读书吧,这姐弟俩高一都没读完就辍学了。”
席久:“还有秋眠。”
老金:“让他在牢里多待几天,看看他最近有没有做什么违反条例的事,就他那爱钱如命的性子,多罚钱比什么都好用。”
席久知道,朝老金鞠了个躬,走出了监察局。
今晚月光充盈,席久坐在车里,把衣袖推到胳膊肘处。
月光下,他手臂上的骨头晃了一晃。
很多年了,席久一直在思考,我是谁。
换了骨头,换了心脏,换了血液后,我还是我吗?
*
宁月一大早被于观夏从被窝中拖了起来。
“上学啦!起床了!”
宁月露出一张小脸,“几点了啊?”
于观夏:“六点了。”
宁月:“什么时候能放寒假啊,我想过年!”
于观夏给她套了件毛衣,“快起快起。”
宁月蔫巴着来到学校,上了一上午的课后,终于到了午饭时间。
那股困劲过去,她总算是活了过来,趁着吃饭时间看了眼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