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彩好奇的问:“对了奶奶,这个佛像为什么是倒的?”
老妇人含糊的说:“台风来的时候,吹倒了。”
“这样啊,抱歉……怎么一直没修呢?”
“村里年轻人越来越少,也都不信了。就我们这些老骨头,又没钱,怎么修?”
好彩引导着话题:“那,这个佛是哪位啊?”
不是她过于好奇,实在是这个倒塌的佛像太诡异了。联系到一路走来的霉运,那群人嘴里嘟囔的怪梦,很难不多想。
头和身子从脖颈处齐齐的断了,与其说摔的,不如说用那种极其锋利的砍刀给削下来的。
横断面中,还能看到陶制内里崎岖不平的腥红,像迸溅的血。
佛像的模样更是诡异,面容不是一贯使用的慈眉善目,而是肿眼泡、细鼻梁,嘴是一条线。就算这个怪异之处可以用粗制滥造来解释,但拈花的手竟然是反着的,手背相碰。
斑驳的青苔与泥土覆盖下,它静静倒伏在村尽头的杂草与幽深林径中,成为一次灾难的“遗落品”,老太乘凉的背景物。
老妇人却说,这不是佛。是他们村供奉的神,叫巴摩喇·孔度,尊称为孔度爷。
这名字就更怪了,华夏本土信仰,多是大帝、菩萨、老爷之类,怎么是个洋名儿?
老妇人也说不出来,只说它非常灵,有求必应。
见好彩感兴趣,老妇人突然从木凳上站起来,硬拉好彩进了屋子,要给她拿香。不光她,还要探险队其他人也来给“孔度爷”上香。
杨屿森不满好彩这种拖慢进度的举动,压着嗓子吼她,让她赶紧出来。
但其他人一开始看的满头雾水,后来也明白了好彩这古怪举动的原因:她在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