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绝望冲击了林天羽,他现在压根不怕杨屿森的威胁,他怕的是死!
他顾不得别的,疯了一样去抓裴诗薰的手:“我没骗你,你先信我,我们下山……”
“滚!”
“诗诗……”
最后一个愿意听林天羽说话的人,把林天羽踢翻在地,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头也不回的跟着杨屿森走了。
杨屿森脱下Arcteryx gore-tex外套,裹在了廉价的迪卡侬上面。
接下来的事儿,如一场漫长而折磨的电影,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戏剧又令人绝望的上演。
而林天羽位于其中,一刻也无法逃脱。
——
凌晨六点,好不容易找到了饱头山进山路的路口,却发现整条路都被封了。
巨大的黄色警戒线和告示牌刺得眼生疼,警示后半段路因矿区坍塌,十分危险,擅入者后果自负。
“……这新闻我听过,说是泰煤公司把这一片儿都挖空了。”大地之息的555说,“该死,怎么偏偏是这条路。”
这条上山路不是唯一的一条,却是最短的一条。
如果不走这条路,只能从背阴处绕行,差不多是绕山大半圈;或者先上旁边的饱乐山,从相连的山麓中穿过去。
无论哪一条都远的离奇,步行行进的话至少要两天。
而他们的补给,并不是按照长途准备的。
女生们嫌累,工作了的抱怨没请那么多天假,吵着回去算了。
以杨屿森为首的无业游民则觉得来都来了,绕远路就绕远路吧,下次不一定是什么时候再聚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