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早就想给你道歉了,只是一直害怕开口,越拖越退缩……就,上次在制表厂,我过于神经质了。闹鬼什么的,全是我过度反应。对不起。”
霍传山没料到他会说这个,他失笑:“你没必要道歉。”
白岐玉有些感动的颤了颤睫毛,还没说什么,就听霍传山说:“我都忘了。”
“忘了?”白岐玉立马从他身上爬起来,瞪他,“你还敢忘了?我他妈一直愧疚到现在呢,你给忘了?”
霍传山又被吼了,有点委屈:“因为没什么好记住的啊。”
“哈?这么离奇的乌龙撞鬼经历你说记不住?我还结结实实骂了你一顿呢,你也记不住?”
见白岐玉横眉竖眼要发火,霍传山赶紧解释:“因为,就像我是唯物主义还是唯心主义,事物的存在都不会因此改变一样——无论是撞鬼还是乌龙,无论你对还是我错,都不会影响我对你的爱。也便没必要记住了。”
“你是越发油嘴滑舌了……”
白岐玉气呼呼的瞪了他半天,叹了口气:“算了,忘了也行。你就说去不去吧。”
霍传山笑着把白岐玉揉进怀里,细细密密的亲他:“去,当然去。”
白岐玉捶了他一巴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日历,意外的发现,下周一是腊月二十三,到小年了。
快过年了……
白岐玉隐晦的看向霍传山,发现男人也注意到了日历上的“小年”。
他的心中突然涌过一股热流,觉得,现在似乎是说工作事情的好时机了。
这几日,白岐玉的状态称得上极好:心情高涨,有动力做一切事情,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压抑和想哭了。
状态甚至好到不反感复诊,主动给主治医生打了电话。医生还称赞他精神状态不错,继续按时按量吃药,再半年就可以停药。
种种好的迹象,白岐玉将之归结为,那份“可能获得”的工作给了他“希望”。
人最害怕的不是苦难,而是没有意义、没有尽头的苦难。只要有“希望”,苦难就有终结之日,一切努力能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