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岐玉第一个反应,就是小人、扎小鬼等意味极端不祥的邪物。
他赶紧把这东西从霍传山手里打掉:“你没被扎到吧?”
“没事儿,”霍传山摇头,“很轻,像是空心的金属,或者木头,那种密度很小的物件儿。”
白岐玉惊魂未定的看地上那一坨不祥之物,那坨黑布被水泡的湿乎乎的,没什么棱角,圆滑又崎岖,又裹得这样严实,看不出门道来。
霍传山把白岐玉拉到走廊:“站着别动,我去处理。”
“你小心点儿!”
许久,白岐玉不安的朝内看去:霍传山把黑布拆了,岌岌可危的挂着,黑布里,是一个“大”字型的小雕像。
……雕像?
怎么可能怎么么会怎会会怎能可可雕像???
他不顾礼节,一把抢过来这个东西,瞳孔震颤着,死死盯着掌心中不足拇指大的“小雕像”。
确实是木质的,不知道是木材本就漆黑,还是刷了一层黑漆,黑的令人浑身不适。
雕工堪称敷衍,只能勉强从“大”字上看出是个人形。
还不是姜饼人那种圆润可爱的人形,小雕像的四肢更短,甚至说只有五个“关节”,堪堪从四肢该有的地方挂着,脖子却尤其的长,也没雕刻脸,头大的诡异,摇摇欲坠的挂在一根棍子上的感觉。
但……
是因为轮廓奇怪,还是下意识联想的恐怖情节的原因么?只一眼,白岐玉便心生厌恶,并浑身毛毛的浮起莫名其妙的烦躁感。
那种感觉像是看到了一棵没有枝桠的树,一个四肢皆无的人,一条肉秃秃的河,那种发自生物本能的、对“毁灭”与“死亡”的厌恶。
无与伦比的恶意,难以言喻的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