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了提手中蛋糕:“赶在中午前,我们先把东西送了,别打扰人吃饭。”
“对,对。”胡叔赶忙起身,乐呵呵的送人出门,“你们去吧,哎……心地真好,还送东西。”
白岐玉不明白霍传山为什么打断他,高大的男人出门后没有直接去104,而是拐到了单元门口,似乎有话对他说。
一直走到初冬清冷的阳光下,视野焕然一新,霍传山才低声道:“胡叔隐瞒了一些东西,他这人颇有城府,你不要和他有冲突。”
白岐玉一愣,经过男人一点拨,他似乎也察觉了若有若无的矛盾感。
比如,103的门儿虽然油腻肮脏,却一点修葺的痕迹都没有,起码“五六个警察破门而入”这点不是真的。
再者,精神疾病的有无,罪行的有无,也不是一张嘴一开一合就能定下的。
白岐玉无语的望了一会儿院子里瘦骨嶙峋的枯树枝,和院子角落乱糟糟的废弃集装箱,才长吐一口冷气。
他睨了一眼霍传山:“怎么着?之前还说我小题大做,我就说了这单元的人很怪。”
“是……”霍传山无奈的笑笑,“抱歉。”
二人晒了一会儿太阳,便去敲104的门。
104倒是个正常中年男人,骨相很独特,像西北那一片的蒙族人。一问,果然是。
他自称叫劳傧,在白岐玉感叹“好稀少的姓氏”时,又说自己不是姓劳。
“我们蒙族是没有姓氏的,如果有的话,都是老一辈在用部落名、氏族名当姓氏。”他很好脾气的解释,“劳傧是我的名字,我妹妹叫玫仑图。”
“不好意思,我先入为主……”
劳傧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模样,乐呵呵的说没事儿,收下了蛋糕。
突然,他说“等一下”,回屋取来了两个五彩绳儿,回赠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