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疯了。
白岐玉浑身瘫软的倒在地上,紧紧捂着耳朵,缩成一团,无意识的打着哆嗦。
地上很凉,十二月的冷气掠夺着温度,可这多少能让他分点心。
——还没结束还没结束还没结束还没结束——
——什么时候结束什么时候结束什么时候结束——
白岐玉睁眼到天明。
终于,在漫长到似乎看不到终结的折磨中,东方露出了鱼肚白色的黎明。
稀薄的阳光刺破黑暗,温柔的打在身上,白岐玉缓缓闭上了眼睛。
闹钟准时在早上八点响起。
而白岐玉却是在床上、盖着平整的被子醒来的。
多么讽刺。
说明他没有傻到蜷缩地板上睡一整夜,说明昨晚的一切——都他妈只是个噩梦!
而这个鸡鸣阵阵的噩梦,持续了一星期。
足足一星期。
天知道没日没夜的噩梦支配下,白岐玉是如何支撑着身心皆疲的身体度过的。
洗漱时,镜中人满眼血丝,眼窝青黑,白岐玉几乎要认不出这人是谁。
这人好像已经死了,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快的气息。
这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