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岐玉下意识用余光扫了一圈,没看到周围停车坪有阿斯顿马丁。
这让他难免心生警惕:戚戎住在14km外的山间别墅,这么晚了,夜跑也不该来这吧?
许是感受到了白岐玉的疑惑,戚戎率先开口。
“我刚去探病了,”他指了指街口处,“叔父突然住院了。”
街口处,与城中村的破败截然不同,是一片戒备森严、低调奢华的医院,叫泰康医院。
白岐玉听凌霄八卦过,说那边是前年新建的私人疗养院。
据说医生都是从华西医院、复旦系挖来的顶尖专家,专门接待有钱富豪的地儿,挂号费几千起步。
“啊……”白岐玉想起来什么,“叔父……是前几天和我说的那个胃癌的叔父么?扈大师?”
“是他。”
“医生怎么说?”
“情况不太好了。前年切除后,一直用中药疗养,本来说不会复发的,这两天突然急剧恶化了。医生说,要做准备了。”
白岐玉很想安慰戚戎些什么,可他心境脆弱,一些安慰的话夹卷出负面情绪,自己都要落下泪来。
最后竟是一句客套话都说不出口,只能挤出一个“节哀”。
“没事。”戚戎反过来安慰他,“老人八十有五,也算是老天垂怜了。”
“嗯……”白岐玉胡乱的转换话题,“对了,老马情况如何?”
戚戎说,医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还在观望。
“说大概率是‘狂躁症’,至少一周没法来上班。”
戚戎揉了揉太阳穴,面露疲惫:“所幸,程序架构完成的差不多了……所以,你们今天办什么事去了?忙到手机都不看?”
白岐玉张了张口,想到了那夜在戚戎家里,谈起出马仙时那张愤怒非常的脸;想起老马“发疯”的视频在公司大群和同事们的朋友圈、微博疯传,他便被人浇了盆冷水般,张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