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只有一句话。
【不要害怕我,不要搬出去】
是他。
白岐玉脱力的瘫坐沙发上,脑中一遍遍回想与张一贺的记忆,从相见到相处。
刚搬来时,张一贺便脱口而出老住户才用的“中单元”;警察走后,用相同话术劝说自己不要搬家;还有前后矛盾的小情侣……
诸多种种,都把张一贺和“幻觉”联系在一起。
张一贺是黑影,或者他驱使的黑影,都不重要了。
白岐玉只想搬家。
“搬家……对,搬走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如沉重的锚,也如濒死前的希望,白岐玉无意识的重复了许多遍这个词。
微波炉里热着一只欧包,冰箱里多了一杯没开封的芝士芒果,卫生间几乎用完的抽纸也换了新的。
这是彻底不掩饰自己存在的痕迹了。
如果不知道这可能是“小山般的黑泥”做的,发到网上去,还能成为现代版的田螺姑娘,可现在,每看到新增的“居住痕迹”,白岐玉只会更增一分“搬家”的信念。
他当即拨打新中介的电话。
新中介姓陈,也是个敬业的,凌晨1点了还接电话。
表达了歉意后,白岐玉急促的说:“我希望明天就能看房,越早办手续入住越好。中介费我给你双倍,麻烦您多上心。”
一听双倍中介费,这么晚被弄醒的火气顿时没了,陈中介接连说好,问他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