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化却轻笑了声,猛地握紧了拳头,揉了揉,把手中的烟丢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丢了。”
岑姝轻轻应了声,突然想起了初见沼化的情景。
沼化那时还是京城火车站有名的小混混,只七八岁却混成了小霸主,那一片区的人都归他管。
岑姝那个时候刚来没有多久,以无名氏的名义把前世跟老师做的论文发表了出去,官方找到了她,想要见见她,岑姝拒绝了官方派人来,乘着李兰花上山住的几天独自一人来到了京城。
刚下火车,就有些用心险恶的小混混拦住了她,毕竟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个小豆芽菜,孤身一人。
不等岑姝动手,沼化就把那几个人全都解决了,一副哥俩好地说,觉得她甚合眼缘,以后可以找他混。
然后,沼化就跟着她混了。
“过几天就是杭周的葬礼了,杭家处理的很快,甚至都没有大摆丧席,我觉得有些奇怪。”沼化自小就在京城长大,当过混混,也曾穿上西转扮演过好人。
京城,尤其是这种大家族,即便是葬礼,也会好好利用起来,笼络势力,收买人心。
可这次杭周的葬礼却草率到有些异常,就仿佛是为了掩盖什么,反而有种此地无垠的感觉。
岑姝起身,抬手拨弄了下床帘上垂下来的流苏。
“京城势力错综复杂,你自己小心。”
沼化轻轻应了声。
“如果遇到什么事,你可以打电话给牧原。”
想到那条黑蛇,岑姝不放心地叮嘱了句。
“姝姝你也认识牧原?”沼化下意识问了句,随即有些了然,毕竟岑沁是姝姝的亲姑姑,知道也不奇怪,“对了,我听说,他们好像领结婚证了,姝姝你姑姑有跟你说吗?”
岑姝手一重,流苏被扯下了好几根,“呵!”
沼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