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山楞了下，看着裴桓已经被鲜血染红的毛衣，有些犹豫。“马老师，这不会出人命吧？”

马隆推了推镜框，唇角带着满不在意的笑，“育才学院出的人命还少吗？”

“而且……”马隆看向吴山手中的教鞭，“如果真出了人命，吴老师，应该担心的应该是你才对吧，毕竟我什么都没有做。”

“你！”吴山的脸色有些阴沉，的确，在育才学院，老师几乎不会亲自动手，几乎都是让教官动手，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情，所有的责任都是教官来承担。

刚开始应聘教官的时候，吴山还不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直到看到一个教官失手把一名学生打出了脑震荡，学校把所有责任推给教官之后，吴山才明白，可是这个时候想要脱身已经来不及了。

要怪就怪，育才学院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裴桓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红色的血流进眼睛里，眼前是一片血色。

丁梓用衣服捂着裴桓脑袋上的伤口，声音充满惊惧，“裴桓！你不要睡！”

很快，裴桓身上的毛衣已经全部染红。

裴桓只觉得眼皮子很沉，一个红色的光点在眼前慢慢晕染开来。

裴桓咧嘴笑了笑，他、他成功了。

他这是要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