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起桌上的茶壶帮她斟了一杯茶,黄色的茶汤里映出她仍旧惊慌的脸。
“先当年第一次仙妖大战,我隐藏在妖界,没有为妖界上阵,就是因为有私心,不愿意跟着那个虚有其表的老妖王,所以背地里引起内战,妖界大败,仙界获胜,我也有一半功劳。”
他咧开嘴笑着说。
“我多年嗜杀,就是这样抢夺了多少妖界其他妖兽内丹,到现在现在混合一体,妖力突飞猛进,直到雄霸一方,登上妖王宝座。”
“你这样做,你的部下服你吗?不怕你有一天会对他们下手?”
渡渊一声冷笑,他这种暴君行为,不得长久治国。
“我也是有原则的,我注重同族发展,要求我们狼族尽情发展血脉,就是为了扩大同族势力,想要在我手下活着,可以,对我足够忠心,把命放心的交给我,我就还他平安。”
历殊河两手分开撑着桌边,眼神故作温柔似水的看着怀下之人:“你要是再真的遇到了你的旧时同僚,就卖弄一下人情招数,替我拖延一下时间,等我处理好了奉运,就带你回妖界。”
“我向你保证,在你见到奉运的时候,他还活着。”
渡渊知道他温柔说话语气是装的,实质只是想要自己拖延时间罢了。
历殊河坐到左边的椅子上,慵懒的趴在桌上,伸出左手大拇指和尾指,眉眼多情,浑厚底嗓音耳边响起。
“我答应你,跟你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她真的向孩童一般拉了勾,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从未看过的不安,看到了一丝恐惧。
“好了,我要走了,你也是放松心情,不要想太多,城西戏楼就要建好了,你可以去玩玩。”
历殊河笑着站起来,缓缓往窗边走去,借着这个机会,提起戏楼。
“我才没心思去玩呢。”
渡渊拉着他一点衣角,稍稍强硬而又没有底气的嘱咐:“你说过不让我死了,你可要保我一条命啊。”
说着说着,脸颊微微泛红了,历殊河看着她竟然露出软弱羞怯的模样,还有几分小娘子的意思。
一下就没有要走的意思了,转身蹲下身子,她却更紧张的抓住自己的衣领。
装不经意的笑着问道:“你就这样拽着我的衣领让我保护你了?这就是你的态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