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珩这些年来一直盯着他父亲咬,可以说,最了解他父亲的人就是他。所以,在魏国公本能给出这样的反应后,魏珩心中也有些了然。
心里猜测着,或许可能不是他。
但他还是说:“圣上那里,我自会去告。只是从前你坑谁害谁,我不管,但我告诉你,你若敢再起心思动颜娘一根手指头,我必不会放过你。届时,哪怕是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魏珩一番话说的狠绝又严肃,魏国公知道他是说真的,所以他再次愣住。
反应过来后,他才厉声质问:“什么意思?你是说,为父动手害了那个颜氏?”
魏国公那日在与魏珩母子对峙落于下风时,的确在情急之下撂过狠话。他说,若他们母子有本事,就最好时刻护那颜氏在眼皮底下,最好不要掉以轻心,否则的话,若颜氏出什么事,就莫怪他了。
但这只是魏国公气急之下的一句气话,他也并没有真打算那样做。至少目前还没有。
魏国公可能是被儿子坑久了,儿子也没少在御前拿些莫须有的事告他状。
所以对此,魏国公都有经验了。
对自己绝对没做过的,他自是一身正派的理直气壮。
此时此刻,他亦如是。
“所以你今日横冲直撞,不顾身份不顾尊卑的闯进你老子的地盘,就是为了这个?”魏国公突然笑了,他仰头哈哈大笑了几声后,又突然严肃,冷漠道,“逆子!我看你是该家法伺候!”
魏珩此来就是为了试探,既然结果已知,他目的也算达到。
他仍静立原处,笔挺的身姿犹若松柏,清清正正。
黑眸清透,他定定注视着此刻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