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呀,疼疼疼,吧啦你快让她松开松开,这是手指头,不是橡皮泥啊——”
黑人单膝跪地,身子蜷缩,后背被一只膝盖顶着,手指也被人握在了头顶上方,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憋屈,太憋屈了,吧啦的妹妹特么的根本就不是人……是人猿。
尽管很悲愤,但黑人也只敢在心里小声哔哔,可不敢惹毛这只母暴龙。
拂衣可不知道黑人正在心里腹诽自己,如果让她知道的话,她一定会让黑人尝尝,什么是分筋错骨手的。
她刚刚就靠在一边,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全乎,自然也就知道,今天的这场无妄之灾,是由眼前这个男人引起的。
想到今天自己若是不在场的话,黎吧啦很有可能受伤,拂衣当即就想送这个黑皮一场轮回的造化。
“我告诉你黑皮,这次我就只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若是再有下次,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有一种痛,叫做持续性骨折。”
拂衣松开了黑人的手,拉着黎吧啦离开了酒吧。
黑人望着俩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起身,壮着胆子吼了一句:“什么黑皮啊,老子是黑人。”
小弟甲戳了戳黑人的胳膊:“老大,人早就走远了,她听不到。”
“哦,那就先放过她,老子下次再找她算账。”黑人瞄了一眼,确定人都走远了,这才敢在小弟面前放狠话。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拂衣也不打算再检查黎吧啦的学习进度了,两人洗漱一番,就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拂衣是被闹钟给吵醒的。
将闹钟拿过来一看,竟然已经六点半了:“黎吧啦,你是不是又关了我的闹钟。”
黎吧啦伸手捞起一个枕头,眼睛都没睁开地就往自己的脑袋上放,瓮声瓮气地说道:“谁让你设那么早的闹钟啊,我特么昨天晚上一点钟才睡着,刚迷糊没多久,就被你这破闹钟给闹醒了。”
拂衣也不跟黎吧啦吵吵,她现在还赶时间呢。
迅速的洗脸刷牙,拂衣已经来不及做早饭了,她推开门就要往外冲,临走前还不忘嘱咐黎吧啦自己去买早饭。
“你就不知道买辆自行车吗?抠死你算了。”看着拂衣匆匆忙忙的身影,黎吧啦都觉得有些无奈。
学校离家大概有一个小时的路程,若是骑车的话,半个小时就能到,早上还能多睡一会儿。
但拂衣为了节省,一直都是走路去学校的。
看了看手表,拂衣觉得自己大概是没时间买早饭了。
许弋本来并不想带妈妈准备好的牛奶和面包的,因为他在家里已经吃得很饱了,课间也没怎么饿过。
但他想到昨天拂衣那贪吃的模样,鬼使神差的,他又将东西装进了书包里。
学校离家的距离并算太远,许弋骑着自行车,半个小时内就能到达。
“许弋,等等我。”
大概是太想念一个人了,许弋觉得自己已经出现了幻觉,他似乎听到了拂衣的声音。
拂衣也没想到,上天是这么的眷顾她,她本来已经做好了迟到的打算,结果跑了一半竟然能遇到自己的新同桌,还是带凤凰牌自行车的同桌。
她当即加快了速度,控制好力道,一个冲刺稳稳地落到了许弋的车后座上。
拂衣的右手环在了对方劲瘦的腰上,左手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怜巴巴地说道:“同桌,江湖救急,载我一程呗,我要迟到了。”
“好……好啊。”
许弋感受到了腰间的温度,还有后脖颈处湿热的呼吸,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一抹绯红又涌上了他的耳尖,好在被头发遮住,拂衣也并没有看到。
许弋庆幸之余的同时,又感到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