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头疼,筹银子倒还是小事,国库也不缺这点钱,主要是头疼有没有人去。
“偌大的京城,难道就找不到一个可以去赈灾的吗?”若冉疑惑不解,她曾经去接沈沛下朝,可是见过许多朝臣的。
“不是找不到人,只是找不到可以完全信任的人。”沈沛把水杯从若冉手中挪开,细心的给她盖上锦被,却被若冉给踢开了,“热啊。”
“阿冉不要任性,莫要着凉,若是着凉了,你想必是不肯吃药的,到时候吃苦的人还不是你自己吗?”沈沛说的有理有据,若冉听了半晌,连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她无奈的看着沈沛,只觉得秦王殿下如今真真是一点也不好说话。
“可真的很热啊。”若冉抹了抹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心情非常的不好,任谁都不愿在这种时候这么热的,“你是不是不疼我了?”
沈沛则细心的替她擦掉了那些汗,虽然心疼她,但原则是不能打破的,“心静自然凉。”
若冉:“……”
怕是没有办法和这个人讲道理了,还是说点别的,转移一下注意力吧。
若冉恹恹的靠在床头,轻声开口,“你方才说找不到信任的人,是怎么一回事?”
“姜州还在的时候,就一直和孟振生对着干,他们俩素来不对付,孟振生不想和姜州起冲突,一向是能避开就避开,姜州死了之后父皇原本不让世家寒心,便开始抬举孟家,孟振生一开始还算是兢兢业业,只是后来胃口就越来越大。”沈沛三言两语的把这些事情简单明了的交代清楚。
“这些事情原本都是孟家安排的,如今孟振生入狱,孟家树倒猢狲散,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孟振生到了最后,大概觉得自己已经如日中天,这才闹出了贪污的事情,黄河如今决堤,里头到底有多少弯弯绕绕还没有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