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这边还想再说几句呢,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有电话打了进来,向怀明把电话接起,没想到那边就传来了一个格外熟悉的声音:
“小向啊,贺岐山那老小子给我打电话,说你把他儿媳妇儿给抓了?当年你坑了他闺女,那老小子就已经恨你入骨了,你现在又去欺负人家儿子,你可真是不怕把人给惹毛啊!”
“你是不知道,那家伙给我放狠话,你这回要是再不依不饶,他就直接撂挑子不干了,他要是不干了,那221厂那边都得跟着歇菜,你这不是在给我们出难题吗?”
向怀明都要气死了:
“领导,是我在欺负他,还是他在威胁我?要没点原因,我能把人给带回来调查吗?我这是怕他们家吃亏,不明不白引狼入室,我这好心当成路肝肺,我还费力不讨好了我?”
那边倒是笑了,劝道:
“你啊做事不要太死板了,有的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只要人大方向没问题,就不要揪着不放,不然你这就是上赶着得罪人,贺岐山那就是个牛脾气,真要犟起来了说一不二谁也劝不住,你啊还是尽快把人给放了,不然我这确实是不好给人交待。”
电话挂断之后,向怀明胸口一阵起伏,好一会儿才把怄的那口气给顺平了,他没好气地抬头瞪了贺知洲一眼:
“是你小子给你爹通风报信,让他去给老领导告状的吧?”
贺知洲一脸的无辜:“告状?没有啊,我就只是告诉他我要打结婚报告准备结婚了,没说别的。”
我信你就有鬼了!向怀明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看贺知洲一身是伤还要站在江栗跟前护着的样子,心下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贺家小子,我呢,对你是绝对没有恶意的,你姐的事儿我很抱歉,就是因为我对她有所亏欠,所以我觉得我应该要对你们家有所弥补,你还年轻未必能把人看得透彻,我想我可以替你把把关。”
“但看样子我好像适得其反了,这样的方式并不能让你接受。”
当着贺知洲的面,向怀明掏出了火柴,把他手里的那份从底下调取上来的情报给烧了,
“你给的这些票据,骗得了外行却糊弄不住我,但能让你这么费心思也要维护这姑娘,甚至还不惜让你父亲来卖老领导的人情,我就姑且信这姑娘一次。”
“这次列车大爆炸事件,你们俩挺身而出确实立了大功,这一点我不否认,我要是过分追查,上头也未必乐意,所以之前的那些事儿我就不查了,既往不咎自此翻篇。”
“但人是你保的,你就必须得把她给看好了,千万别碰触底线做出什么立场不坚定的举动来,否则再犯到我手上,我可不管你还是你老爹的面子,都照抓不误,明白了吗?”
贺知洲忙点了点头:“这一点我可以用人格来担保,她的立场绝对跟我是一致的,我们绝对不是您以为的敌特分子!”
向怀明看了贺知洲身后的江栗一眼,未置可否,摆摆手就示意贺知洲赶紧把人领走。
贺知洲立马朝着江栗使了个眼色,江栗回过神来,抱着小泥鳅就屁颠颠地跟在了这家伙后面,由拄着拐杖一撅一拐的贺知洲给带离了办公室。
一直到出了保密局大楼,江栗才发现她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一直到被贺知洲领着上了门口的一辆吉普车,江栗都没能回过神来,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关居然这么容易就过了。
“师父,咱们上哪儿?回军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