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顿时愣住了:“那你让我问你闺女借钱可不可以?”
贺知洲耸了耸肩,一脸吊儿郎当:“所以啊,这事儿没门,要借钱,你得等我生了闺女再说咯。”
那男人猛地就变了脸色,一脸气急败坏恼羞成怒道:“你他妈耍老子?!”
贺知洲笑了笑,把小泥鳅递给江栗,将衣袖往上一勒,慢条斯理道:
“你这是想打架啊?可以啊,我早就想松泛松泛,活动活动筋骨了,正愁没个肯跟我动手的人呢!”
那男人一看到贺知洲这一勒袖子露出来的实打实的肌肉后,瞬间就怂了,嘴里面骂骂咧咧地放了几句狠话后,直接转身就跑了。
江栗在旁边看够了乐子,笑得都快要直不起腰了:
“这就叫做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种人都能找到对象,也不知道刚刚那姑娘怎么想的!”
贺知洲看了江栗一眼,颇有些深意地道:“舍不得给媳妇儿花钱的男人不能要,放心,你肯定会比刚刚那姑娘幸运得多。”
江栗没听懂贺知洲这话里的潜台词,立马就接口道:“嘿,你还真说对了,要我碰上这样的极品,我绝对怼得他妈都不认识!”
贺知洲全然不记得自己早在一个月前还对江栗的智商横挑鼻子竖挑眼的颇为嫌弃,这会儿看江栗那张牙舞爪的刁蛮傲娇样儿,他只觉得这姑娘怎么看怎么可爱,赶紧转过头掩饰自己的失态,清咳了两声后,将手里头那两个汽水瓶还到售票窗口。
没想到这时候,那刁蛮姑娘在他毫无察觉地情况下也凑了上来,就踮着脚尖站在距离他不到半尺的身后,他这还了汽水瓶一回头呢,就险险跟这小姑娘撞了个满怀,脸贴脸不说,甚至他的嘴唇还不小心擦到了对方温热的上嘴唇。
贺知洲的脑子轰的一下,整张脸都跟要烧起来了似的。
江栗也愣了一下,但她赶紧就往后退了一步,也没把刚刚那不经意的碰触放在心上,只拉着贺知洲,指着售票窗口处售票员身后墙壁上贴着的宣传海报问道:
“我们看的,就是这部名字叫《难忘的战斗》的电影吗?”
贺大教授人都是懵的,因为这短暂的亲密接触,他整个人都失了魂,连江栗问他话他也没听清楚,就胡乱地点头应了一声。
江栗就跟个渣女一样,根本没注意到这贺同志如同纯情小处男一般羞赧震惊的失常情态,她甚至还嫌让贺知洲代为传话太麻烦,干脆把贺知洲扒拉开,直接自己抱着小泥鳅就蹿到了售票窗口,问那售票员大姐:
“同志,您身后贴的那个海报,有多的吗,能送我一张吗?”
那售票员斜乜了江栗一眼,根本不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