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让夏初微意外地“哦”了声。
这谢御史倒似乎是个好人,并不是为了扳倒纪斯风,而可以不择手段的。
看来她之前帮谢家的忙,算是帮对了。
“若是这样的话,越王就此醉死,以后大人也不必再弹劾他了。”夏初微继续道。
此话触动了谢傅镇。
就见他面色一变,陡地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最前面,拱手禀道,“陛下,依臣之见越王爷不可多饮,万一旧疾复发,陛下又要赏赐越王妃,这岂非是两相矛盾?”
“这是何意呀谢爱卿?”
庆熙帝眼角的皱纹深了深,问道。
“回禀陛下,越王爷若旧疾复杂必是王妃给药不利,是要治罪的。之前陛下说要赏赐越王妃,所以依臣来看,还是不要让越王喝如此多的酒,免得覆水难收。”谢傅镇稳稳当当地回道。
全场皆静。
朝堂之中谁不知道谢御史对越王爷针对得厉害。
可他现在居然会替越王讲情?
不对,这分明是怕越王喝酒喝死了。
顿时所有人都望向皇上,期待他的意思。
而其中敬酒的一部分人,有的竟然生出丝恐惧之意。
因为知道皇上宠爱越王,谢傅镇这番话下来分明是针对他们这些敬酒的。
有的则是稳若泰山,因为惯于揣测天子心思,认为皇上表面上宠爱越王,实际上恨不得他死。因为越王的权势太大,皇上早想削他了。
给越王灌酒灌醉了灌病了这应该才是皇上最想看到的。
庆熙帝龙颜之上一片沉敛。
几乎连小孩子都能瞧得出来,谢御史这番话有点让人下不来台。
皇上怎么可能接他这话茬。
偏偏满朝文武也都没有哪个跑过来给皇上台阶下。
“皇上!”
就在这时,宫人小跑着进来,气喘吁吁禀道,“皇上不好了,越王妃她遇刺,至今生死未卜。”
方才皇上命他宣越王妃进宫的。
结果王府上没有越王妃,他还打算回去禀报皇上,说越王妃故意躲避不肯应旨。
谁想到中途就遇上了越王妃的婢女,得知王妃竟然遇刺,至今未有消息。
“你说什么?”
庆熙帝见有了台阶下,顿时龙颜一沉,转而看向纪斯风,“越王,你可知情?”
这越王若是不禀报实情,他转眼就能治个欺君之罪!
“皇上恕罪。”
纪斯风晕乎乎地抱拳,身躯晃了晃,“咣当”一声,直接就跪趴在地,他扬起好看的脸笑了笑,“微臣一喝酒,就把这事给忘记了,皇上恕罪……嗝!”
接着狠狠打了个饱嗝。
众人一看,这好嘛,堂堂的越王爷竟然如此贪杯,连自己女人遇刺都能忘记。
难怪呀难怪!
难怪上战场这越王从来不会多饮酒,这一饮酒就坏事呀!
美酒与美色,这位王爷是哪样都不放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