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助我也。
不对,最应该感谢的人是谢御史。
如果谢御史不来,纪斯风一定又发小孩脾气,不肯用她的药。
结果谢御史一来,纪斯风就装昏。
小样儿,我还不知道你是装的?
“小糖!”
夏初微大声一呼。
就见不多时小糖端着一杯药水走过来,“小姐,药盛好了。”
“侍候王爷。”
说着,两人拨开重重莺燕,来到纪斯风面前,掰开嘴巴,将药给他喂下去。
“快看,这药一定很难喝,王爷连昏迷着都不肯喝呢。”
“唔,这药很难闻,味道都传过来了,这真的能医治好王爷吗?”
“这王妃究竟安得什么心?”
……
众妾议论。
她们对夏初微的意见在这个时候表露得真实无疑。
“王爷怎么了?”
这时现场传来一道格格不入的男音。
大家一看,正是谢御史带人赶了进来。
无情等侍卫上前拦住,恭敬兼冷漠地将他们请了出去。
谢御史身后跟着他的门生宋鸣寒等人,出了王府之后,开口道,“今日宫宴便好生安稳地过去吧,万一再把越王给气病了,老夫也担待不起!”
虽说公事公办,但越王此次征讨逆贼却是功绩斐然,不可抹杀。
谢傅镇如今亲眼见越王那病黄柔弱的模样,有点于心不忍,也不想再在大喜的宫宴上添堵。
最主要的,这参奏越王若是成功了还好,若然失败反抓一把米,若是越王病情愈重那可就……实在晦气。
“鸣寒?”
未料到一向对参奏越王极兴致勃勃的宋鸣寒突然没了声音,于是谢傅镇扭头唤他。
“啊,老师。”
宋鸣寒回神赶忙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