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还真认为,下一场雨,他就能让小孙儿回到谢家?
什么都不做,就凭一场雨?
做你的春秋大梦罢。
果然,正如凌空所言,不一会儿,这雨就越下越大。
但院子内外上空都遮上了幕布,保证不会淋湿。
饶是如此,骆淹此前浸在药水里面的手,此刻变得绯红。
第一排人,把水浸入水盆之中,没有任何人起变化。
第二排人亦是如此。
正在这时,有家将大喝一记,“你跑甚么,回来!”
说着提溜一个中年男子扔到最前面。
男子有一脸的虬髯,双眼皮,眼瞳幽深。
夏初微微笑,“既然这位壮士如此急切,那便由你先来验吧。”
这些情愿验查,且兼瞧热闹的百姓之所以没有在雨下大了之后离开,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谢家给银子。
每人给三十文。
谢御史做官清廉,拿不出太多,就算是三十文,现场也有百多号看客,加起来是一笔沉重的数目。
能看热闹,又能赚银子,谁不乐意。
三十文也不少了,能买好多肉吃呢。
偏偏这虬髯男子竟然要跑。
男子不愿意验,两旁的家将强硬动手,直到将男子的手浸入水中,这才肯罢休。
“快看,他的手变颜色啦!”
“是真的,他便是那奸夫!”
呜压一阵,众人议论纷纷,对虬髯男子指指点点。
夏初微看了眼虬髯男子,又扭头微笑地看了眼不远处缩成一团的骆氏。
骆氏整张脸埋在膝间,弱小无助,被人指指点点,哪里还有此前的那股撒泼劲儿。
她对外界发生之事无动于衷,小女儿围在她身边安抚,但是长子骆淹却是站得远远地一动不动,显然也似乎是想找出自己的生父。
“混账!”
突然,萧氏一脸清冷地站出来,“谢家无缘无故到我刘家来闹,甚至还牵涉他人,不知是何用意?至于这药水变色等等,也都是障眼法!都作不得数!你们速速离去,否则我要报官了!”
她这一番话,倒是令人群静了一下。
顿时便有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
“障眼法!”
“不错,是障眼法!这药水是不是真的尚未可知,药水变色更有问题,肯定是障眼法,这是在诬陷虬髯男子和骆淹!”
……
各种怀疑之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