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线太细了。”
扯了扯兰月才搓出来的一段线, 吉安蹙着眉,这用来织毛衣可以。脑子里在想欣欣的小花辫, 要不要拿匹布出来试试?地毯太薄了不行。只心有不舍,怕糟蹋布。但一想那两米宽的毯子要三百六十两银,犹犹豫豫了一会定了主意。
“辛语, 去拿匹灰色棉布出来。”
“是,”辛语叫了绿云往库房。
兰月看着两人出去, 抿了抿唇问道:“少奶奶, 那奴婢还搓线吗?”这几日, 她过得很充实。四个丫鬟,青雨会梳头,绿云随辛语妹妹跑前跑后, 蓝花眼利, 就属她最没用。她心里空着,不踏实。
“搓,就搓这种。”吉安又扯了扯手中线, 在考虑用它来织毛衣。明年二月会试开考,那会虽开春了, 可常发倒春寒。她原是打算给楚陌做两件贴身的小袄,但若是可以织毛衣,那选择就多了。
“好,”兰月安心了, 搓线她在行。没被卖前,她天天帮娘搓麻绳。
看了一上午的书,楚陌走出小书房就见妻子在剪布条:“你打算用这来搓绳?”最近她尽忙搓绳的事了,也许之前他们还是该寻家绣坊问问。
“嗯。”
剪出两条布,让兰月试试。一通折腾,线搓出来了。还别说,挺合吉安脑中的构想。先摸索着编张小垫子,晚上楚陌就坐上了。
“我觉得还是塞棉花的软垫坐着比较舒适,这个绳子搓得太实了,编出的东西有点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