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查的事,还没有眉目吗?”谭志敏捻着胡须尾,两眼阴恻恻。
谭東细长眼一缩,拱礼回到:“爹,儿子摸查了两年半,只发现了一点巧合。骆斌云大人失踪时,正逢范州府楚陌随母来寒因寺。楚陌她娘韩芸娘出自桐州韩氏。
这桐州韩氏与津州骆氏沾亲带故。您说”
谭志敏抬手打断:“这个为父已经着人查过了。楚田镇楚家与津州府骆氏没有往来。且那韩芸娘自夫亡后,一直恪守妇道,深居简出,偶有会往寺庙、庵堂斋戒诵经。
寒因寺在此方地界还有点名声,她携子前来不奇怪。另据为父多年办案经验看,骆大人失踪该是在昌平二十三年十月十一到十五之间。楚陌一行是待雪融后十七才离开寒因寺客院。犯事后,哪有这般悠闲的?”
他只是觉得巧,谭東又言:“但楚陌与桐州韩氏不睦是真。韩芸娘才死,他就着人闹得她娘家声名扫地,也是够狠的。”
谭志敏拧眉:“这与骆大人案无关。”桐州韩氏但凡收敛一点,韩芸娘也不会留下一沓账本。
“生见人死见尸,咱们找了快三年了,却一点有用的都没沾着。”谭東看向他爹:“这样查下去还有必要吗?”
“没必要又能如何,前日我已收到京里来的信。”谭志敏腮边的花白须一耸,轻哼一声:“让我在齐州府再留三年。”
“这”谭東怒目:“难道寻不着骆斌云,您就再无回京的可能?”
谭志敏沉凝片刻,老嘴一歪,吹胡子笑了,眼中幽光森森,渗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