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窝在书房里,全神贯注地筹备着那两套方案。
之前宁维则没能搞清楚的地方,在跟赵安歌详细地沟通过之后,渐渐变得明朗起来。
而赵安歌对于宁维则的这一套框架,越看越觉得佩服。
直到第七天上,阿吉敲了书房的门,这才重新引起了赵安歌的注意。
“爷,试验有结果了。”
这档子事情,赵安歌倒是完全没有避讳阿吉:“进来说吧。”
阿吉带着一名暗卫走进了书房,暗卫单膝跪地:“见过王爷。”
“起来说。”赵安歌揉着太阳穴,跟宁维则并排坐在书桌前,还是双手紧握。
暗卫起身看见宁维则,眼神里顿时多了一丝崇敬。
“带回来的二十名蛮人,都已经试过了。”暗卫知道这酒是宁维则制出来的,态度越发恭敬。
“如何?”赵安歌感觉到宁维则的指尖有点冰凉,颇有几分不忍。他的手掌还是一如既往地宽厚温暖,顿时安慰地捏了捏宁维则的小手。
“饮用头锅酒的十人里,目前有两人双目失明。”
赵安歌弹了弹指甲:“另外的呢?”
“饮用木薯酒的十个里,已经死了六个。剩下的四个都是喝得少的,侥幸捡了条命。”
宁维则的手指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这便是自己制出来的武器吗?
赵安歌感受到宁维则的不安与战栗,把身体转了过去,直直地盯着宁维则的眼睛:“北蛮人马蹄之下,不知踏了多少中原人的尸骸。战争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事情,有了这些酒,我们在战场上便有了少流血的可能。”
“可是……”宁维则的语气中依然满是迟疑。
“没有可是。”赵安歌的双手与宁维则的双手紧握,“不要把这些算在你的身上。”
“筑城也好,酿酒也罢,这些都是手段。”
“让北蛮人心生畏惧的手段。”
“只有彻底解决了北蛮,边境才有可能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