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宁维则也想搬过去住,可赵安歌用了好几个理由,一会是怕男学徒影响宁维则的清誉,一会是自己这边安全方便,一会又是要跟宁维则讨论各种奇怪的问题……总之是把宁维则烦得不行,干脆如了他的愿,以免多费唇舌。
总闲着也不是个办法,宁维则每天早上起来后,都会在院子里打一套养生八段锦来活动活动筋骨,之后再去到曹满那边学习木匠手艺。
谈志宾见到这八段锦,对宁维则的评价又是高了不少,直呼这是医家老祖宗赏饭吃,一个劲儿地要把“饭碗”硬塞到宁维则手里。宁维则倒也绝,跑到曹满的小院里用木料做了个新碗,还洋洋得意地端到了谈志宾的面前:“谈先生,您看我这个饭碗,不是也挺结实的?”生生把谈志宾噎得说不出话来。
稳当的日子过了没几天,八百里加急的旨意就打破了这份宁静。
赵安歌拿起圣旨,直接走到了曹满的小院,对着宁维则比了比:“赈灾的旨意到了。”
曹满几个人看到明黄的圣旨,直接双腿一软,当场就跪了。
“哦?”宁维则倒是没什么反应,放下手里的刨子,一边拍着衣服上的刨花屑子,一边走到赵安歌跟前:“怎么个安排?”
赵安歌让曹满几人起身后,面色平淡道:“让我全权负责赈灾和善后之事。”
宁维则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这才反应过来:“所以,你是早就预料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提前把计划做出来了?”
赵安歌点点头:“嗯,我的人已经按计划到了东安、东宁、东平三城,再加上这东绍,应当是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完成赈灾的。开仓放粮、征集人手统计损失、安置村民,这些都按咱们的计划来。正好圣旨今天到了,我一会就传信过去,开始动手。”
看他说得眉飞色舞,宁维则也不打断,就静静地听着。
赵安歌继续道:“至于疏浚河道之事,我这几天也写好奏折了,一会就会发出去。这次我会把利弊给皇兄讲清,希望他能派都水监的人来,在冬天农闲时把北盘河的事情彻底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