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维则头皮一紧,整个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韩老头。终于要说到内门和外门了。
“唉,真是不想跟你们说这么多,可今天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说了也就说了吧。”韩老头挠了挠头,满脸羞赧:“之前一直跟你们说匠门怎么怎么厉害,但其实吧,我也只是做了一阵子的外门学徒,没能考进内门去……”
韩经纶脸上顶着嘲讽的笑意,就在这等着韩老头呢:“我说呢二叔,怎么之前我一问匠门的事儿,您就用烟袋锅敲我。感情,您是觉得自己这个外门学徒难为情,怕镇不住我是吧!”
韩老头烦躁地挥挥手:“去去去,别总在这添乱,惹得老子心烦!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性子,说了外门就要问内门,肯定净挑我不知道的问,问谁,谁能愿意搭理你啊!”
韩经纶阴阳怪气:“那我可不管,反正就是二叔您不知道,这个锅可甩不到我身上,哈哈”
叔侄二人再次绊上了嘴,宁维则津着鼻子看着,心里冒出了几十次的“幼稚”。
叔侄的感情沟通告一段落,宁维则才继续问道:“韩师傅,您之前是没通过内门的考核吗?”
“对,那个考核,我也不好说……”韩老头眉毛拧成一团,苦苦思索着当年经历的一切:“考核说不难吧也不算难,给我出的题目我都成功做了出来。可为什么没进内门,我是一点也不清楚。”
“嗯?这怎么说?”宁维则连忙追问道。
“当时出的考题,是特别家常的物件,让我用硬木做一套桌椅。我便做了一套红木的桌椅,桌子是高束腰带抽屉方桌,椅子是两件四出头攒靠背官帽椅。”
“是做得太简单了?”宁维则猜测着可能的原因。
韩老头摇了摇头:“我觉得应当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