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凝只听到黎景深回答了一个字，在心里猜测：这人一会儿回到医院了，还得面对他母亲，可能还会听到他母亲提起，这些令他感到纠结的事儿。

自己都心情不好，怎么能照顾好他人？

季凝试着安慰黎景深：

“不管黎伯母在黎伯父的心里，究竟有多好，或者是有多不好，他们都相伴了这么多年，还有你这么优秀的一个孩子。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黎伯父一定能知道黎伯母对他很好，不会再辜负她。”

这话如果从季婕的口中说出来，黎景深不会感到诧异，可是这话偏偏是从季凝的口中说出来的，难免让他觉得：

她是在为难自己，说好听的话给他听。

想着再在这里呆一会儿，能听到她说实话的机会，还是不多。黎景深拎着那两盒茶叶，对着季凝微微一笑，说道：

“好的，我先回去了。”

季凝觉察到了黎景深眼神里的落寞，一时也不知，自己究竟是说错了什么话，把他惹得难受了？

还是说，他确实是想早点回去照顾他母亲，才早点回去的？

季凝在送黎景深去电梯口的路上，想说点什么，好让他快乐一点。可是想来想去，也不知该对他说什么话才好。

最后看着他进了电梯，对着他挥了挥手，只说了两个字：

“再见。”

在黎景深离开了季氏之后，季凝就回到办公室继续工作。忙了近一个半小时，才把手头的事给办好。

季凝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