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楠至没有哭,他知道季寥不稀罕他的眼泪。他哭或者不哭,难过或者不难过,在别人眼里,那都只是惺惺作态。
因为好像她住在监护室里面,他露出那种伤悲的表情,就好比猫哭耗子假慈悲。
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凉薄,都在一直恨着他。
刚转夜班的厉诚濡就这么冷漠的从他旁边走过,面对面时,两人都没有打声招呼,仿佛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一样,陌生得不能再陌生。
余楠至知道,季寥再度重伤的这一天,他连最好的朋友也失去了。
心,抑制不住地在疼。
“先生,程小姐已经打了一晚上的电话了,就问您的手机为什么打不通,还说她已经在机场等了好久了,为什么没去接她。”
老管家说完,余楠至的情绪还没有调整好,他不想让人看穿难过和忧伤,便加快脚步往外走去,并说着:“给她打一万块钱坐车过来,让她在余家附近的咖啡厅等我。”
“是。”老管家边应着,边在手机那里给程单单转了钱,顺便把余楠至的原话转告给她。
还不过一秒钟的时间,电话就响了,屏幕上映着的号码他看到都头痛,一点也不想接听,但还是纠结了一下,在余楠至进电梯前就按下接听键接听了。
“程小姐,我发的信息已经写得清清楚楚,方便的话,就启程吧。”
“余楠至呢,他为什么不来接我!”程单单脸戴墨镜,身穿红色连衣裙,踩着恨天高气势汹汹地拖着行李箱往前走,风风火火的样子引来一大片人的瞩目,她在乘搭计程车的地方招来了一辆车。
老管家冷漠地说:“我家先生在忙,如果你今天做不到来到说好的地点,明天想要见先生的话,那就得预约。”
程单单一脸的不可置信,“我可是当红影后更是双双的堂姐,难道让他来接我委屈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