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一直听闻京陵城繁华热闹,就连夜里也是灯火通明,恍若白昼,内心向往不已,总算有机会可以一偿夙愿了。
怎知圣旨里只允许赵璋谋携正妃及嫡子入京陵,其他家眷不得跟随。
就算南衣在家书里报喜不报怨,但跟着南衣嫁过来的陪嫁丫鬟早已把自家小姐的遭遇传回了南家。南家虽说品阶不高,但毕竟是朝中老人,祥庆帝自然要给他这个面子。
这是楚怜第一次意识到身份的差距,就算她受尽恩宠,也改变不了她的出身,她只能是个侍妾。
贪婪开始滋生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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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璋谋是以越王的身份回到风越城的。
新帝登基,封赵璋谋为越王,赵承缺为世子。
皇子府变成了王府,但楚怜并无丝毫喜意。她原本以为夫家的恩宠就是一切,现在她才知道权力才是。
南衣即便不受宠,但她是正妃,孩子是世子,以后会继承爵位。而自己的孩子现在是侍妾的孩子,以后也只是侍妾的孩子。
就因为是侍妾所生,她的子期和子可不能按承字辈起名。就因为是侍妾所生,他们生来就低赵承缺一等。就因为是侍妾所生,他们没有继承权,以后的去留也只能任凭继承爵位的赵承缺安排。
凭什么!她不甘心。
如果南衣消失,那王妃的位置就是她的了吧。
那子期就是世子,子可就是郡主了呢。
楚怜忍不住这么想。
此后,柔弱又无依无靠南衣成了楚怜嫉恨的发泄口。
克扣用度,寻事挑衅,言语讥讽,赵璋谋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楚怜更加有恃无恐,变本加厉。
手无缚鸡之力的闺阁女子哪里禁得起这般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