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朝晖不停的擦着汗，一听那话，先还带着怒意看着甘兰芽。

最后，他却泄了气，一屁股坐在长椅上：

“唉！嫂子，不得不说，你的想法，总是那么的特立独行，乍一听，很让人难受，但细想，又很有道理。我那么说，不过是所有的人都那么做，但你那么说，是在替小娥说话。你真是她的娘家人，我明白的。”

甘兰芽：“你不明白。我不是只替小娥说话，我说的是科学。女同志做结扎手术还要开腹，容易有并发症，男同志结扎手术则简单得多。不信你去问医生。”

“这样啊……那我还真的要问问医生，我是真的不知道。”

“去吧去吧，赶紧的，去问医生！就你们这种一年生一个娃的，还是结扎了好。”

冯朝晖站起来，真要去问医生呢，产房倒是有人抱着孩子出来了：“钟雪娥家属？钟雪娥家属？”

冯朝晖赶紧跑过去，像一阵风：“我我，同志，我！我老婆生了？儿子还是女儿？”

护士都认识他了，把孩子往他怀里一塞：“哟！又是你。儿子！开心吧？”

冯朝晖：≡≡我做错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甘兰芽走过来，看着他那张像吃了啥坏东西，吞不下又吐不出的样子，笑得不行不行的：“哈哈哈，哈哈哈，冯朝晖，这辈子，你都别想有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