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其他,随口交代了句“留着她有话要问”,他慌张地将她拦腰搂在怀中,冲出了牢房。
守在外面的人见他行色匆匆的跑出来,赶忙上前查看,扭头呼喊。
“皇上——摆驾,快摆驾——”
片刻后。
陈湘熙已经被安置在了床上,却仍旧昏迷着。
御医已经赶来,正在捏着绑在她手腕上的丝线替她把脉——他向来禁止任何人触碰她,包括诊脉的御医。
风侍葬坐在她身边,将一块绸布放在刚端上来的沸水之中,不顾水面仍旧冒着热气腾腾的白气,将依旧滚烫的绸布从水里拎出,拧干,而后,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的额头。
约莫是感觉这样很舒服,床上的人不由得把脸偏侧过他这一方向,嘴里哼唧着朝着他的身子蹭了蹭。
如同一只小奶猫在给他撒娇一般,甚至用脸蹭了蹭他。
大概是这样的温柔实在是罕见,风侍葬拿着绸布的手臂僵硬在了半空中,盯着她好长一段时间,而后,再次用热水烫了烫绸布,继续替她擦拭额头,动作软了许多,眼底甚至带着笑。
若是她醒来,也能有现在这般听话黏人,而不是那般倔强,也不至于让他整日被她气的头昏脑涨的。
而后,余光看到了旁边的血迹,他不由得看了过去。
只是一瞬间,他瞳孔骤缩。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