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晨凑到宋冬忆耳边小声问:“你那个弟弟,比我大吗?”
宋冬忆点头:“比你大……”
她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南秋墨的生日,扭头顺口问了句:“你什么时候过十八岁生日?”
南秋墨沉默了会儿,才低头打字。
南风:下星期日。
宋冬忆没想到距离这么近,幸好自己问了句,不然就错过了他的生日。
李奕晨略微不满:“姐,你这么些年都不来看我!我课业忙,我爸还给我报了一堆辅导班,都没人安慰我受伤的心灵了……”
李文乘看他这副模样,哼了一声说:“你要是能像你姐一样成绩好,我就不用花那么多钱给你报班了!”
李奕晨扁了扁嘴:“我……我可能就不是学习的料子啊……”
“那你给我说说,你是什么料子?布料还是颜料?”
李奕晨强撑着语气:“我觉得,我要是去打电竞,肯定能成事!”
李文乘心累垂下头,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宋冬忆:“冬忆,你说说,这兔崽子还能要吗?”
宋冬忆干笑:“男孩子不都喜欢玩吗?很正常叔叔。”
李文乘摆了摆手:“你别替他说话,你说我一天也不是没事干的,他倒好,不给我省心也就算了,还给我找事!?”
他拍了拍宋冬忆的肩:“还是女孩好,贴心。”
宋冬忆继续干笑。
好?她差点就信了。
也不知道这笑面虎到底能多会装,宋冬忆可还记得小时候,李文乘跟他妈的第一个孩子检查出来是个姑娘,他表面没啥异样,最后却因为他在他妈妈面前抽烟,流产了。
第二个孩子一检查出来是男孩,他立马就戒了烟,还给李奕晨这孩子早早准备了一间婴儿房。
这种表面上装得得体的人,最是让宋冬忆不耻。
不过他确实对李奕晨寄予厚望并且宠爱有加,以至于李文乘再忙,在李奕晨熊的时候,还是会抽出时间教育他。
几个人落座,李奕晨好久没见到宋冬忆,显然是有点舍不得,就想坐到她旁边,被李文乘一个眼神制止了。
“过来,坐我这儿。”
在南秋墨的注视中,这没眼色还爱套近乎的小破孩,不情不愿地坐到了李文乘旁边。
他坐到看着旁边有些尴尬的宋冬忆,抿紧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