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厨房,南秋墨把门关上。
“可以洗菜吗?”他拿了几只螃蟹放到案板上问。
男孩儿的声音不咸不淡,但是并没有任何敌意。
宋冬忆:“……你确实不先处理下伤口吗?”
南秋墨没应。
行,就硬不说话。
宋冬忆扯了几张卫生纸,恶狠狠的按到南秋墨流着血的额角上。
南秋墨痛得皱眉。
“一会儿血流到饭里了。”宋冬忆又扯了几张,在他伤口周围蹭着。
南秋墨按住了那只“故意使劲”的手说:“不用了,我自己弄。”
“哦。”
宋冬忆暗暗撇嘴。
她还嫌抬手累呢,也不知道长那么高干啥……
擦完血迹,南秋墨回来继续准备午饭。
宋冬忆在系统的强烈要求下,还是留了下来。
为了刷好感。
她保证,自己二十多年的尴尬症在这一天内完全治好了。
他俩的主要交流就是,南秋墨需要什么,说一句,宋冬忆默默递过去。
再无其他。
有了宋冬忆的加入,做饭的进度确实快了些。
南朔婷吃着饭,对宋冬忆笑道:“圆圆,麻烦你了。”
宋冬忆摇头:“倒是真不麻烦,我没帮什么忙。”
“你和秋墨一起回来的,有没有受伤啊?”南朔婷突然问。
南秋墨拿筷子的手一顿。
宋冬忆摆了摆手:“没有没有……我没挂彩……”
南朔婷不放心,但还是点点头:“没事就好,不要连累了你也受伤。”
晚上,宋冬忆拉住抱着毯子准备睡吊床的南秋墨。
“你身上有伤,还是回床上睡吧,我睡吊床。”
南秋墨没动,盯着宋冬忆看了一会儿:“不用。”
宋冬忆还是提醒了句:“要是伤口发炎,可能会发烧。”
可别任务没完成,人先没了。
南秋墨挣开:“不用。”
宋冬忆无语,她怎么觉得和目标如此难以沟通。
她不管那些有的没的,但至少得让南秋墨健健康康的。她可没积分给他换命。
于是她先一步跑到吊床旁边,躺了上去:“你快回去吧,今天我就睡这儿。”
南秋墨微愣。
听着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宋冬忆呼了一口气。
半夜,南秋墨在外边给自己上着药,消毒水的味道还是刺激了正在梦乡的宋冬忆,把她硬生生拽了出来。
“……你在涂药?”宋冬忆揉了揉眼睛。
南秋墨动作微顿,脸上有些不自在。
这会子他就穿了个大裤衩。
家里的厕所没有灯,况且空间狭小,南秋墨动作幅度比较大,没办法在里面上药,在房间里上药又会弄得满屋子味道,于是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