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是在离开沧州的时候感染的风寒……”玉柳刚要解释,就被楚莫打断了。
“这些我都知道,可你不是神医吗?怎么反倒医不好自己?”他搂着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又心疼起来,“怎么病成这样子?”
“人都有各自的缘法。”朱影勾了勾嘴角,又靠进他怀里。
她的意思是,医者救不救得了那人,都要看他的缘法。
玉柳悄悄退了出去,给两人独处的时间。
走到廊下,忽见狐七鬼鬼祟祟地等在屋檐下。
“狐七?你怎么也回来了?”玉柳疑惑地向身后一望,忽又明白过来,“是你将楚少卿带回来的?”
狐七得意地点点头,“我早就看出那队黑甲骑兵不简单,大人果然在魏章营中。”
“哼!明明自己没事却不回来,白白地叫人担心,他不知道郡主等他等得多辛苦吗?”玉柳故意提高了嗓门,想让屋中的人听见。
“玉柳姐姐你消消气,大人都已经回来了。”狐七讪讪地陪着笑脸,“再说他根本不知道郡主病了,要不是我告诉他,他还以为郡主过得挺好呢。”
“气死我了!”玉柳一摔衣袖走了。
~~
朱影的眼睛渐渐适应了明亮的日光,变得清明起来,刚要开口,又听那抱着她的人说道,“是我不好,你生气是应该的,只是别把身子气坏了。”
他们分开已有近一个月,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沧州的事……解决了?”朱影穿着男装,裹在大氅里面,发髻却已被他揉乱了。
多日不见,他风尘仆仆,脸上又添了些风霜痕迹,一看这些天就是在奔波中度日,她猜测应该与沧州的战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