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秀菊也不是小姑娘了,看起来二十多岁年纪,平日里行事应该是稳重的,怎么今日这般没有分寸?
“奴婢……奴婢没有开心!”秀菊连忙摆手,眼眶里又有几滴泪珠在打转,“奴婢难过得食不下咽……”
“朱小弟,你何苦为难一位姑娘?”贺兰步见秀菊泫然欲泣,连忙帮腔道,“我就是见她今日心情郁结,寝食难安,才带着她出来骑马。”
朱影白了他一眼,取了弓箭,调转马头就走。
这贺兰步也不是什么好人,妻子刚刚遭歹人所害,他还有心情安慰旁的女子。
“多谢贺兰公子。”身后的楚莫替她道了声谢,也转头策马走了。
“你何必与两个素不相识的人置气?”楚莫驱马追上她。
“我就是看不惯那个贺兰步!”朱影说罢,怒气冲冲地抽出一支羽箭,凭风拉弓,朝着箭靶射去。
一击不中,复又拉弓。
二击又不中。
“射箭最重要的是心平气和,你这样冲动……”楚莫刚想说“于事无补”,伸手要拦下她的第三支箭,却听见一声破风之音自耳畔响起,羽箭奔向远方而去,其声状如裂帛。
“嘭!”
第三支箭居然正中靶心!
驹九、玉柳和袁烈离得远,虽然看不清靶上的情形,却也听见那箭击中箭靶的清脆响声,几人皆是目瞪口呆。
楚莫眼力好,更是惊得心下一紧,方才劝她的话语全都收在喉咙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支羽箭直插方才他射中的那支箭箭尾,竟是破箭而中靶。
没有拉过弓的人,不要说击中靶心,就是上靶都并非易事,何况她还骑在马上。
驹九与玉柳面面相觑。
“朱医者……你以前玩过弓箭?”袁庆结巴着问道。
“从未啊。”
“那你再射一支!”袁庆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他人高马大、心思沉稳都射不好箭,何况一个瘦瘦小小、整天只知道咋咋唬唬的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