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月过去了,周不全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进京了。他问朱伟业:“大人,可否有什么再叮嘱我的?”
“没有。”朱伟业一脸的黯淡,“好好考,即便是不能中状元也无妨,有了这个状元身份,也未必是好事情。”
“可是,我答应肖小七了,她为我破了血案,我要中状元进南厂的。”周不全很是严肃认真。
朱伟业笑了起来,拍了拍周不全,“肖小七那个玲珑七窍心你还不懂么?当初不就是让你不要陷入到仇恨和复仇之中,要看得更远一些。你可要想清楚,进了南厂,以后未必就能够出来做官了,就要一辈子在南厂做事了。”
“可以的,我喜欢的。”周不全说道,“我自知身份低,也不可能在官场里有太多的作为。倒不如在南厂的恶名之下,有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就像小七大人那样,挖出血案,替死者伸冤。”
“好吧,人各有志。”朱伟业不再说什么,直接把周不全送出了门,站在大门口,又细细叮嘱了几句京城的风土人情之类的,还是很细心的。
不过,还没容得周不全给朱伟业再次行礼告别,肖不修的一队人马过着沙尘就奔了过来。
那气势也是足足的,没个体重都压不住风势,就比如现在瘦弱的朱伟业,直接就靠在了门框上。幸好他和肖不修熟悉,否则就先被这气势吓死了。
肖不修下了马,看了一眼朱伟业,直接说道:“皇上罢免了你的官职,你要不然就卷铺盖回家,要不然就跟我去京城找皇上喊冤。”
“呃……”朱伟业靠在门口,被呛得咳嗽了半天,才说道:“肖大人啊,你先把圣旨拿出来给我看看吧。我这是犯了什么错误啊?”
“跪下,接旨。”肖不修整了整衣衫,从怀里掏出了圣旨,又看了一眼朱伟业和周不全他们几个是不是跪姿标准,这才朗声读道:“朱伟业性格懦弱,不堪大用。即刻革职,永不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