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不修那耳朵多灵,我刚进门他就转过头来,眼尾处已经没有了猩红,看来居然是醒酒了。不知道是因为打斗了一阵子,还是去厕所走了个肾。
我冲他眨了眨眼睛,不过刚好有灰尘掉了下来,飘进了我的眼睛里。我只好闭上了一只眼睛,揉了起来。
肖不修只好走了过来,递给我一个特别白的帕子,“用帕子,别用手。”
“哦。”我觉得好丢脸,一点都不美了。
程大将军也走了过来,问道:“小七,谁是凶徒?”
“别急嘛。”我又揉了揉眼睛,差点就揉出了眼泪。燕捕头和程青衣还在最后收尾阶段,不过看起来,这些江湖武林人士的武功应该都不高,县衙的人都大致上都够对付,打得也不是什么武功,甚至有点蛮打。我居然看到还有人举着水桶瞎比划,这是什么人?
程青衣一个飞身就上前踹飞了那只水桶,然后几下子就把那个人打翻在地,有衙役们上来给捆了起来。
程大将军的亲随们早都已经收手,捆了十几个,都拎到了院子里。
燕捕头那边重点是陈大元的家眷们,她已经把陈大元的正妻和妾侍都捆好了,大儿子就在轮椅上坐着,捆起来也没什么意义,二儿子捆得很结实,不过这孩子看起来瘦巴巴的,眼神迷离,怕是吃了什么丹药吧。
小儿子比较惨烈了一点点,这孩子估计也是挣扎过的,所以现在是鼻青脸肿,衣服都破了。
两个女儿还可以,捆了起来,没有受伤,但一直哭哭啼啼的,有那么一点闹心。
这群人都在喊叫,大致也就是: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夜闯陈府?难道没有王法么?为什么?救命啊!
我一揉耳朵,肖不修就挥了挥手,南厂侍卫们真的很厉害,把这些人的衣服都割了一块下来,然后塞到了各自的嘴里,立刻,清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