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元秀、绿竹垂下面容,看着一个比一个乖巧。
“我们过来也是知会一声儿,再过一刻钟的钟点,姑娘们就好上课了,慧姐、婷姐来得早,已经在小花厅上等着。”
“是。”元秀、绿竹愈加乖巧。
元财姑瞪着眼睛,也能看出这些妇人们的贵气,吓得不敢说话,有一滴子眼泪卡在眼角,像一颗晶莹的宝石。
妇人们离去,秋草先拍拍胸脯埋怨:“哎哟,我的娘啊,把我吓死了,财姑姑奶奶,你可知道妈妈是哪里来的,”
“哪里来的。”元财姑呆呆。
秋草压低嗓音,却又加重语气,小嘴巴夸张的吐气开声:“宫里来的!大姑娘出嫁后要进宫,宫里特地来这些妈妈们教大姑娘礼仪。”然后得意了,拍拍小胸脯:“我也学呢,我是侍候姑娘的人,妈妈们说,凡事也不能出错。”
元财姑震撼一下:“哦!”又垂下头,沉浸在自己的烦恼里,只是嗓音确实低下来:“表姐,我不能没有舒泽,我不怕你生气,我把实情告诉你,”
还有理智,回头看秋草:“守着门好吗?接下来的话不好听。”
“你可说快些,凡是不好听的不好看的,妈妈们知道往大姑娘面前来,要说的。”秋草说完,走出门槛,左右盯着守好这道门户。
元财姑从地上起来,走到元秀面前,又跪下来,这就保证嗓音只在三个人之间流传。
“表姐你定亲了,舒泽疯了一样,我看不下去,我看他一眼心里就拧着痛,我说我可以帮你见到表姐,我说的时候我是这样想,可我离开他后,我只要一想到舒泽要娶别人,我的心里就拧着痛,我不能没有他,我又不会读书,天天起早上学,为的就是看他,所以我就......”
元秀吃惊的微张着嘴,直到财姑说完也没有回魂,她、燕燕、绿竹都猜测那晚肯定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凭直觉与元秀有关,但是猜测和真相比起来,猜测是一声雷的话,真相是万道雷。
绿竹气的叉起腰:“我的棒槌呢?秀姐,我跟你船走,我还要再多带个棒槌,我要到京里打断舒泽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