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诀看着闯进来的萧楚寒,脸色一冷,他披上了袍子打算去内室,却被萧楚寒拦了下来。
“你当真执意要休我?”
母妃在宫中的眼线传出来了消息,那日齐诀在乾清宫跪了一日,求陛下和离。
这事儿虽然被陛下压了下来,可消息在宫中都散播了开来。
她丢尽了皇室的颜面,丢尽了作为一个郡主的脸。
齐诀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胳膊,一把拽住甩了下去。
扭头看向了愤怒的萧楚寒,冷声提醒道,“你若再有下一次,胆敢闯进我的屋子,我不妨送你去见阎王。”
话落,震耳欲聋的愤怒声瞬间响起。
“齐诀,你简直胆大包天!”
萧楚寒气的眼里都能喷火,“我父亲是配享太庙的安王,我母妃是名门望族的嫡女,当今圣上是我的亲伯父。”
“你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请求和离,你就不怕齐家被满门抄斩吗?”
“怕?!”齐诀冷笑的看着萧楚寒,“我齐诀从不知道何为怕字?”
听到他的话,萧楚寒捏着旁边椅子的手发白的可怕,她竭力压制下心中的怒火,平静的望着他。
‘你究竟知不知道何为尊卑?’
尊卑?!
齐诀突然冷笑,“现在想到拿郡主的头衔来压我了吗?”
说落,便俾倪的看向她,“在我面前提尊卑,那我齐诀今日便告诉你,即便颠覆了这天下,我也要跟你和离。”
看着这张油盐不进的脸,萧楚寒又想起了大婚当日被羞辱的画面,突然心口一疼。
一口血瞬间从喉中涌了出来,直接喷到了齐诀的身上。
看着胸前的一片大红血迹,齐诀凛然,立马看向了对面,只见萧楚寒脸色惨白,就要跌倒在地。
他微微眯眼,正要出手,关键时刻却顿住了,没有动弹。
嘭的一声,萧楚寒跌倒在了地上,纱巾落地,露出了脸上的刀疤。
她只觉得胸口火辣辣的疼,眼前也有些看不清了,视线恍惚了起来。
肚子里突然传来的疼痛让她剧烈的打滚。
月事来了。
她看着不为所动的齐诀,忍不住眼眶泛红,撑着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疼痛让她险些站不稳脚。
“来人。”齐诀冷声喊人。
很快,就有侍女走了进来。
“送殿下回凌月阁。”
萧楚寒看着那张冷漠的面容,双眸泛红。
突然,萧楚寒甩开了婢女的手,赤红的眸子带着恨意的看向齐诀。
说出来的话字字泣血,“齐诀,我祝你永生永世,永失所爱,屡屡独行,肝肠寸断。”
听到萧楚寒气到发昏的话,齐诀冷笑了一声,“让我永失所爱,你得偿所愿吗?”
“我告诉你,别以为她没死,你就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你们王府的那些念头,都给我憋回去,我齐诀绝对不会允许。”
萧楚寒也不怕他了,抱着必死的决心,打算跟他硬争到底。
“你不就是拿了萧家军的兵权吗?你有什么可得意的,皇室无耻的鹰爪罢了。”
“十年前,你撺掇姜家一事,宣武门巨变,姜家被灭,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为了萧家军的兵权,你丧尽天良,暴戾恣睢。”
“你会遭报应的--”
啪的一声,一道鲜红的巴掌印打的萧楚寒直接摔倒在地,肚子里的痛蜿蜒的弥漫开来。
站在一旁的侍女看到这一幕,也吓得跪倒在了地上,头紧紧的匍匐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
萧楚寒趴在地上,一身雪白的衣服不染尘埃。
她捂着自己的脸,抬头讥讽的看着齐诀怒不可谒的面容,冷笑开口,“如果阿姐看到你现在这幅模样,会不会后悔认识了你?”
齐诀眸子闪过狠辣,突然蹲下了身子,一把捏住了萧楚寒的下巴。
“你以为安王府是什么好鸟,萧楚寒,嘴硬是没用的,不要再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萧楚寒嫌弃的看着他,狠狠的一甩,挣脱了齐诀的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与其被你羞辱,还不如在这府里自行了断。”
说着,萧楚寒讥笑的看他,“死后,我也是你的妻子,上了齐家的族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