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封拓深邃的眼眸闪过杀意,突然一句声音响起,“带兵拿下胡晋辉。”
“为何?”子澹大惊。
这胡晋辉可是监军的人,将军这是疯了吗?
顾封拓淡淡的一个眼神扫来,随后,只听,“漠北的人是带一个大活人离开玉门关,你我却毫不知情,你--该当何罪!”
“将军恕罪。”子澹大惊,立马跪地,瞬间明白了深意,将军的意思是,夫人是被漠北人掳走的。
这个胡晋辉,竟然敢私自下令,放走了漠北人。
可恶。
顾封拓的眼睛里深藏阴色,他望着窗外,说了一句,“将顾寒、顾歌安然送回大安镇,还有,把顾寒的考卷销毁,莫要送到京中。”
这可是杀脑袋的大事儿啊,子澹震惊了。
“将军?”
顾封拓摸了摸案前的刀,此刀色泽淡青,杀人不见血迹。
刀身长一尺二寸,刃向外曲凸,刀背一面有锋,锋与刃尖之间有三个凹形齿口,刃较为锋利,两侧有两条血槽及两条纹波形指甲印花纹,刃异常犀利,柄长三寸至四寸,用两片木料,牛角或兽骨夹制而成,以销钉固定。
子澹看着那把跟了将军多年的宝刀,有些发怵。
“我不想说第二遍。”
子澹低头,“是。”
“顾北!”顾封拓淡淡的喊了一声,就有一个面容清秀的男人走了进来,看着人畜无害的清秀脸庞,任谁也想不到,这是顾封拓的得力干将,一个杀人不见血的男人。
传闻中,顾阎罗手下有两大得力干将,一姓蔺,名子澹,刚正不阿,满腔赤诚,像极了他的主人。
一姓顾,单名北,是顾阎罗给起的名字,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顾阎罗的身边,是他在黑暗里的一把刀,杀人于无形。
就是这样一把刀,却深爱红色。
在战场上,尤为刺眼。
顾北走进来,看到顾封拓在擦拭着手里的那把刀,笑道,“怎么,将军是要杀谁啊?”
一道凌厉的刀锋袭来,顾北立马闭上了嘴,可那双桃花眼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兴奋,舔血的滋味涌了上来。
“去查夫人的下落,找不到人提头来见。”
“得了,希望别被挫骨扬灰了。”
话一落,一记冷冰冰的刀子就席卷了过来,他立马翻身躲开,看也不看屋内的人,甩起大红衣袍,没影了。
顾北走后,子澹问道,“若是公子不肯回去,非要等夫人呢?”
顾封拓将刀收回了刀鞘里,开口道,“告诉他,他娘亲有事情缠身在边境,我会好生照料。”
“是。”
与此同时,大周京城。
宫里刚退朝,一众官员出了乾清宫,纷纷在讨论着达州火灾一事。
齐诀走在前头,却被人拦了下来。
“小阁老,郡主可还安好?”是孟府的人,孟卓君。
齐诀冷冷的瞥了一眼,也不搭理人,径自走了,孟卓君见此,气的握紧了拳头,如此目中无人,怎会善待表妹?
齐诀回到府,便径自去了书房,有婢女送上茶盅,他喝了一杯茶,开始描摹起了桌上的画像。
婢女见了,嘀咕了句,这么爱长宁殿下,为何将人赶到了凌月阁那种没人住的荒屋?
齐诀耳力过人,自然听到了,缓缓的将眸子抬了起来,不等婢女有什么反应,突然出手,一把小刀从袖口飞出,直插婢女的喉咙,人当场死去。
死的时候还瞪大了眼睛,惊恐不已。
“暗影。”
看到屋内又死了人,暗影叹了口气,这小阁老的脾气越来越喜怒无常了,太可怕了。
说杀就杀。
齐诀还在描摹画像,只说了一句,“将人埋了。”
小阁老最近越发的奇怪了,前一刻杀了人,后一刻就要给受害者家人抚慰银子,这是什么心理?可暗影不管在问,按照之前的方法继续处理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