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语映低着头说:“其实我刚才在背地里骂过你,觉得你是个怪人,还有...还有脑子也不太...”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是晦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并没有生气,反而笑道:“没关系,有时候我也会觉得我是个怪人,毕竟没有一个正常人会长着这样一头吓人的白头发,不是吗?”
梁语映连忙摆手道:“不是的不是的,我觉得您的头发很好看。”
“是吗?”晦勾起一缕白发到自己眼前,感叹道:“我却觉得它太重了,重得要把我给压垮了,可是我又舍不得剪掉他们。”
梁语映提议道:“我帮前辈盘发吧,我经常帮师尊盘发,可拿手了。”
晦抬头看向梁语映,笑道:“那便麻烦你了。”
晦招了招后,一顶发冠便从柜子里飞到他手上。他拿着手里的发冠说:“这个柜子被我施了结界,幸亏没有被人偷走。”
梁语映接过发冠,推着晦到镜子前,她问道:“为什么前辈不把整个宅子都施上结界呢?”
晦嘴角挂着浅笑回答道:“能到这样破落的地方偷东西的人,肯定都是一些走投无路的人。如果这里的一个碗,能换他们一顿饱饭的话,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梁语映一边为晦梳头,一边说:“前辈太过心善了,可是我却觉得,这样有些助纣为虐了。”
晦笑道:“可能吧,有时候我们做一些事情,本就很难做到两全其美。”
梁语映摆弄了一会儿,她拿起发冠看了一下,发现也并非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她便问道:“这个发冠,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晦回答道:“这是我妻子为我买的,除了这个宅子以外,也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了。”
梁语映顿时觉得手里的东西有千斤重,没想到这个发冠还有这样的意义。
帮晦盘好了头发之后,晦笑了笑,说:“谢谢你,已经很久没有人给我盘过发了。”
梁语映摆了摆手说:“害,小事一桩。”
晦笑道:“你的性格很像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人,也难怪昭晗会收你为徒了。”
听到了昭晗的故事,梁语映顿时来劲了,她蹲在晦的轮椅旁,眼睛亮晶晶地问道:“前辈跟我师尊是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