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她的伤势特殊,因此医生直接报了警。
在警员们的逼问下,季末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做特殊职业的,玩的越凶,赚的越多。
季末还记得,当听到她的话后,警员们那错愕的表情。
在心里切了一声,季末缓缓坐起身,静静的望向窗外。
鉴于她的高三学生身份,警员对她网开一面,并没将她带走。
可因为她执意不愿吐出客人们的信息,所以警员也没法做其他的事,只能是对她批评教育了一番。
今晚的月亮很圆很亮,可季末的心里却是一片荒凉:这样日子究竟什么时候能到头呢!
就在这时,一名医生抱着病历夹子走进病房。
季末并没有回头,依旧静静的看着窗外,用沙哑的声音对来人说道:“来了,就坐吧,我这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你就给自己倒杯水喝吧!”
那人果然依言坐下,凳子与地面相碰触,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季末皱起眉头:“小点声,要是把值班大夫引过来,你自己死不要紧,可千万别连累我。”
听了季末无情的话,坐在凳子上的人缓缓抬起脸,显然就是白天出手攻击季末的那个男人。
男人的表情十分凝重:“季末,你不要再折腾下去了,乖乖听话不好吗!”
季末发出一声冷笑:“是乖乖听话,还是乖乖等死?你们认命是你们的事,为什么还要强迫我认命!”
她的命运原本就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
男人皱起眉头,从白大褂口袋中掏出一根烟却没有点燃,就这么直接放在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我听说你把爸妈叫回来了,你是不是疯了!”
他现在不需要烟,但是他需要冷静。
季末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仰头看着的天空:“没什么,就是皮痒了呗!”
安生日子过久了,她非常怀念那种被人吊打的感觉。
起码那个时候,她还知道愤怒,知道如何去恨。
可是现在,她已经生生变成了一个提线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