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短暂到可以忽略不计, 气温一路持续不断地攀升,临近五月,最高温度已经直逼三十度。
云畔抽了个周末,打算整理收纳衣柜里堆积如山的冬装, 结果刚叠了几件羽绒服就开始不耐烦, 手指无数次点开通讯录, 想找家里的阿姨帮忙过来收拾一趟,又无数次关掉。
云畔对这个房子有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 她认为这里是只属于她和周唯璨两个人的,排斥任何人造访。平时哪怕是周唯璨请同事来家里玩她都会很不舒服, 等那些人走后, 必须要把他们碰过的所有地方全部仔仔细细地消毒杀菌,连犄角旮旯的地方都不肯放过。
所以最后她只能眼巴巴地等着周唯璨下班回来再收拾。
周唯璨的生活能力和动手能力都很强, 平时家里有什么电器坏了或者哪里接触不良,他打开工具箱, 对着说明书研究一下就能修好, 连维修工人都不用找。
与他截然相反, 云畔在自理方面十分欠缺, 娇气得要命, 从小到大唯一做过的家务, 应该就是自己亲自动手洗内衣裤。
不过自从搬过来之后,连这件事周唯璨也能代劳。
以前其实也帮她洗过。
她赖在绿廊巷的那个暑假。
出租屋里只有一张床,弄脏了就必须要清理干净才能睡,所以周唯璨洗床单的时候会顺手帮她把内衣也洗掉。
那个画面并不违和,云畔闭着眼睛都能描摹出来,她搬张板凳坐在浴室门口,一边揉腰一边盯着他瞧。
浴室里的空间又窄又挤,灯光是模模糊糊的昏黄,周唯璨穿着简单无袖t恤和运动裤,垂眸站在盥洗台前,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很漂亮,薄薄的蕾丝布料浸了水,被他心无旁骛地握在手里,无数次溜过指缝,再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