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澳洲的这几年,云畔只回来过两三次, 每次都是来去匆匆, 然而每一次见谢川, 都能够很明显地看出他身上的变化, 和周唯璨不同, 时间的确改变了他。
明明经历了这么多, 明明过去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周唯璨一点都没有变。
云畔跟着人群的方向往外走,有些出神地想,世界上真的存在永远都不会碎的灵魂吗?风吹不倒,火烧不尽,刀砍不断,无论如何都有路走,都能好好活下去。
她不禁又想起自己那封被撕碎的遗书,想起那晚的对话,思绪还来不及往更深处蔓延,手里的行李箱就被谢川接了过去。
云畔迅速切断了脑海中所有与他相关的画面,跟着谢川一路走出八号门,上了停在外面等候的黑色suv。
车厢里安静到了极点,司机全神贯注地开车,而谢川就坐在她旁边,好半天才问:“坐那么久飞机累不累?要不要先送你回去休息?”
云畔摇摇头:“不累。”
“东非好玩吗?”
“还行。”
“那边是不是挺热的?我一个朋友之前八九月份去的,差点中暑。”
云畔低头看了眼手机,回复完阮希的消息,随口道:“没到中暑的地步。”
顿了顿,又说,“我有点累了,想睡一会儿。”
谢川闻言,立刻从后座抽出一个颈枕递给她,“睡吧,到了我叫你。”
在残存的酒精作用之下,云畔很快就睡着了。
这次什么梦都没做,什么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