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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站了很久很久,云畔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看日落,当远处的橙日彻底坠入海平线,她相信自己也被烧光了。

不可能再复燃了。

麻木地挪了挪脚步,她回到床边,拉开床头柜,却找不到那把剪刀。

不止剪刀,房间里所有的危险物品一下子全都不见了,包括针线盒。

云怀忠是什么时候叫人拿走的?云畔烦躁地开始拉扯自己的头发,片刻之后,猛然想到什么,快步走向角落,从画架上的木盒里翻出来一把用来削炭笔的美工刀。

她伸出手臂,迫不及待地在手肘内侧划了一道,暗红色的鲜血溢出来,痛苦也跟着溢出来,滴答、滴答,通通释放在空气里。

等血不再流了,云畔反而觉得疼,于是又熟练地划出第二道、第三道伤口。

粘稠的鲜血沿着手臂不断向下滴落,她松了口气,慢慢清醒过来。

手机闹铃蓦地响起,云畔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已经晚上七点了。

在她原本的预想中,最迟这个时间,她就应该出发去绿廊巷了。

现在也来得及。

于是她抽出纸巾,胡乱地擦了擦手臂,又披上一件厚厚的深色羽绒服,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

下了楼梯,刚好撞见正在布置餐桌的罗姨。

“畔畔,这么着急去哪啊,先把晚饭吃了吧。”

云畔脚步没停:“不用了,我回来再吃。”

罗姨却追上来,有点为难地看着她:“云总安排了,让你今天好好呆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