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畔乖乖点头,连声说知道了,又讨好地凑过去,用舌尖描摹他的唇形,把他的嘴唇舔湿,一边和他接吻,一边含糊不清地提议,下次我们试试别的吧……
配合地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然而对于她的提议似乎也没什么兴趣,周唯璨扣着她的腰,把她推到床上,扯过被子裹住她。
危机解除,云畔又开始犯困,眼皮沉重地合上,再也睁不开了。
心脏像是被泡进温水里,他笑一下,就跳动一下。
云畔就在此刻,终于找回了一点这四十八天里丢失的安全感,如数家珍地抱在怀里,同时笃定地认为,爱一个人就是应该无可救药,应该冥顽不灵,应该血肉模糊,应该随时准备赴死。
否则爱将会变得泛滥廉价,毫无意义。
天已经彻底亮起来了,城市和人类一同醒来,阳光穿过云层,穿过枝叶的罅隙,在窗沿上印出光斑,就连腐烂的皮肉也能在这样的好天气里获得新生。
地面上的水洼被照得闪闪发亮,只能垂死挣扎,等待蒸发。
夏天已经到了,周唯璨身上却仍然能闻到那股干净冷冽的冬日气息。
这让云畔错以为自己是一粒雪花,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在他怀里慢慢消融。
她曾经对四季变迁毫无兴趣,眼下却控制不住地想,如果一年四季只有冬天就好了。
那么她就能融化地慢一点,再慢一点。
第56章 诗句的意义
那晚, 云畔做了很多很多个梦,是跳跃的、破碎的、没有逻辑的,上一秒还在爬一棵高耸入云没有尽头的树, 下一秒就莫名其妙地跳进海里游泳。
她是会游泳的, 可是梦里的自己截然相反,像只旱鸭子似的在海里来来回回地扑腾, 窒息感如此分明, 像是有人用力扼住她的咽喉,云畔猛然睁开眼睛。
后背冷汗涔涔,她习惯性地转头,床上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