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梯教室里,临近下课时间,教授抱着水杯,正在抑扬顿挫地分享与春天有关的诗句。
云畔低着头记笔记,方妙瑜靠过来跟她说悄悄话:“陈屹下周要过生日了,刚刚给我发微信呢,让我们到时候去参加他的生日趴。”
笔尖微顿,云畔没说话,心里却想,陈屹过生日,周唯璨肯定会去吧。
那到时候不是正好跟方妙瑜撞上。
她莫名感到心烦意乱,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最后只好先答应下来。
上个周末,方妙瑜跟外语系几个女生出去玩,喝多了,回来之后怎么都不愿意睡,抱着手机翻来覆去地说醉话,最后还拨了周唯璨的电话号码。
没有打通。
应该不是故意不接的,因为周唯璨那个时候的确还在忙。
不过事后也没有回拨过来。
周末,云怀忠出差回来,云畔也被陈叔接回了家。
云怀忠这次似乎花费很多时间精力谈成了一个大项目,尽管刚坐完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机,整个人的状态也是容光焕发的,手机里也不断有贺喜的电话打来。
晚上,云怀忠特意邀请谢川一家人过来吃饭。
云畔按照他的要求换了正装,盘了头发,坐到餐桌前。
谢川的父母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尤其是谢母,几乎把她当成半个女儿看待,所以相处起来也并无拘束。